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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来源于:中华书画网
46岁的郝忠堂打扮异于普通农民,近1.8米的他身穿一套西装,脚上的皮鞋也擦得很亮。“嘿嘿,我在这等你们半天了!”见到记者,面庞黝黑的郝忠堂说着一口地道庄河话。赶往郝忠堂的家时,他使劲地搓着双手,嘴里反复地叨念着:“农村的路不好走,你们辛苦了!”
少年受父亲影响 常偷吹笛子
郝忠堂家住在庄河市大郑镇新兴村郝屯。郝忠堂和父亲、母亲生活在一起。“我年轻时爱吹笛子,没想到我这点爱好遗传给唯一的儿子了。在他十几岁时,我发现这小子有点天赋,我吹笛子时,他就站在一边听。在他12岁时,我从北京给他买了个笛子,因为我不识乐谱,所以我告诉儿子我没法教他,让他自学。”谈起儿子,今年已69岁的郝言章滔滔不绝。
郝忠堂非常懂事,拿到父亲给他买的笛子后,偷偷地练习。“那时怕影响邻居家,我不敢使劲地吹,尽量在晚上摆弄,还不能弄出大动静,当时觉得挺憋得慌。”
几天后,郝忠堂把笛子吹出了音。“父亲买的乐谱我也不认识。就这样,父亲能吹什么,我就跟着学什么,反正当时流行的歌曲、样板戏啥的,我都能用笛子吹出来。”
青年为学习技艺 帮别人吹丧
郝忠堂只有初中文化。“我初中毕业就回家种地了,可吹笛子的爱好一直没扔。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能鼓捣出动静的东西越来越多,笛子、唢呐、二胡我都能来上两把,那时候为了练习自己吹唢呐的功夫,我干了一件让家人、邻居们都觉得惊讶的事儿――给人吹丧。”
按照当地的风俗,家里有人去世,就要请一些吹丧的到场。“给的钱不多,我就是想跟一些老乐手学习、锻炼。”那时,郝忠堂每次吹丧人家都会给个几十块钱。拿着这些钱,郝忠堂买回各种乐器、书籍、磁带。“我从吹笛子那天起就发誓,我一个农民,要端上文艺这个饭碗,很多人都说我说胡话,不干实事,他们不理解我,但我要坚持。”
渐渐的,郝忠堂有了名气,在庄河大郑、高阳一带算是比较有名气的“腕”了,来请他外出演出的人也越来越多。
郝忠堂结了婚,没想到老婆宁桂荣坚决反对他干这些“不靠谱”的事。宁桂荣认为一个农民的本分是种好地,养家、教子是正道,为了不让丈夫吹拉弹唱,她没少跟郝忠堂吵架。“你们俩打架还动手吗?”记者问郝忠堂。“不动手,咱是搞音乐的人,打人我不会。我说不过她,就自己生气,气过了,我还是躲起来练习。”郝忠堂回答。
在父亲郝言章的眼里,他这个儿子确实跟别的农民不一样。“他不打麻将、不串门子。农闲了,就窝在家里吹这个、弹那个,要不就捧本书看个没完。我知道他不识乐谱,可乐谱、乐理的书籍他买了又买,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鼓捣出来个啥,难道农民除了种地,还能端文艺的饭碗不成?”
郝忠堂拉开他房间里一个柜子的门,小声地告诉记者:“虽说我俩现在不吵架了,可我买音乐光盘还是背着她,怕她知道我乱花钱生气。”“那你这些东西一共花了多少钱呀?”记者问他。“一万多块钱吧!”
中年经专业培训 进农民乐团
没了老婆的管束,郝忠堂的音乐路越走越宽,他接连参加镇里、市里音乐汇演。直到有一天他被选送到音乐培训班专门学习乐理。
2004年,郝忠堂被庄河市城关街道送到大连一个音乐班学习。好不容易有了专门学习的机会,已经44岁的郝忠堂显得特别激动。“我一个农民,能跟那么知名的老师学习,是多么幸运的事儿啊!我在班中年龄最大,文化水平最低。上课时,我告诉老师,我很笨,但我愿意学习,我会努力。”郝忠堂学习的劲头十足,上课时学,下了课他还是捧着乐理书自己钻研。看着郝忠堂的样子,有人说他傻:“你一个农民,能学到哪儿去呀!总不能学成明星吧!”“他们不理解,我一个农民能喜欢音乐到现在,说明我身在其中是享受音乐了。不管别人咋说,我给自己定个目标――努力学习!”
在一次大郑镇组织的文艺汇演中,郝忠堂被庄河市农民民族乐团发起人颜晓静看中,想请他到乐团专门演奏竹笛、二胡、笙等乐器。谈起当时经历,郝忠堂用一句话概括:“哎呀妈呀!我紧张得腿肚子都转筋了!”
颜晓静至今还记得当初把郝忠堂领进乐团时的情景。“你不知道,他也不太会说话,还老是紧张。刚到乐团时,有些人瞧不起他,经常拿话挖苦他。我就鼓励他一切朝前看,只要自己努力就没问题。”颜晓静快人快语。
自从参加了专业乐团,郝忠堂显得分外忙碌,到目前为止,他已和乐团到庄河市各地农村参与大小演出50余场,听着农民们如雷般的掌声,郝忠堂说他找到了当明星的感觉。“农民最淳朴,他们愿意看我们精心组织的演出,当他们知道我也是农民时,先是惊讶,后是佩服,常伸大拇指夸奖我。”
如今郝忠堂成了郝老师
参加了专业乐团,还系统学习了乐理,郝忠堂的想法多了起来。最近两年,他还忙乎了一件事――开班教学生音乐。“我当年想找个懂音乐的辅导我都找不到,现在我从一个连乐谱都不认识的大老粗到能在乐团里从事专门工作,我要为这些孩子们做点事。”
10月10日,记者跟随郝忠堂来到他设在庄河市大郑镇东房身小学的简易课堂。简陋的教室内,七八个低龄孩子手持二胡端坐在郝忠堂面前。因为记者在场,郝忠堂显得特别紧张,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双手有些颤抖。当他逐个给孩子们校好音时,记者发现他的双腿都有些抖了。
说到未来,郝忠堂说他的愿望非常简单,就是希望他教过的孩子们能在音乐的路上有出息,“我这人不图回报,我是农民,知道农民要想在音乐上有造诣太难了。我希望孩子们学好后别忘本。”
郝忠堂说,他现在的日子就像蜜里调了油一样,“我现在终于端上了音乐这碗饭,我觉得生活简直就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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