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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安潮 来源于:艺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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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中国古乐的使者
纵观中国音乐的历史,中外音乐交流活动源远流长。早在汉朝,张骞通西域,开辟了丝绸之路这条连通西方的交通要道。隋唐时期,中外交流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唐都长安更是成为当时国际性的大都市、音乐文化中心,其音乐东及日本、朝鲜,西达突厥城邦;北波西伯利亚南到越南等南亚国家。日本、朝鲜等国派来大量的“文化使臣”(时称“遣唐使”)学习交流音乐技艺,日本正仓院至今还珍藏着琵琶、琴、瑟等15种59件中国唐传乐器,《碣石调・幽兰》、《番假崇》、五弦谱、《琵琶诸调子品》、《南宫琵琶谱》、《博雅笛谱》、《仁智要录》等七种乐谱现在仍完好地保存在日本。中国的音乐思想及音乐制度对日本等国的影响也是薮蟮摹7垂矗频酃不匚战幽墒澜绺鞴?/SPAN>的音乐,并在典章制度中予以法定化,在宫廷音乐中成立了清商、燕乐、西凉、疏勒、康国、安国、高丽、龟兹、扶南、高昌等十部伎。从这十部乐看,清商乐是汉魏时候陆续采入乐府的“吴声”“西曲”,是汉族的民间音乐,燕乐是唐代增加的俗乐。除此之外的各部伎乐均是来自邻邦的音乐,如:安国伎、龟兹伎、康国伎、疏勒伎、高昌伎是西域的音乐,龟兹音乐音乐成分在其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龟兹音乐与印度音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高丽伎则是东亚友邦的音乐。唐时的乐器如琵琶、五弦、箜篌都是吸收了外来乐器而形成的,唐时的音乐文化是中国音乐发展的一次高峰。
笛与谱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二十世纪。在古驿道上的敦煌石窟中,圣地敦煌莫高窟王圆道士叩开了一个尘封的石窟,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里面储存了数以万计的经卷、文书、法器等物。莫高窟发现藏经洞的消息传到国外,英国探险考古家斯坦因(M.A.Stein )、法国语言学家伯希和( P.Pelliot)于1906~1908年间先后来到敦煌,他们以微量的白银从王道士手中骗取了藏经洞中的大量经卷文物,分别劫往英国和法国,这其中就包括了现珍藏于法国巴黎图书馆的“敦煌琵琶谱”。中外学者对中国音乐文化的研究再一次吸引了世界的目光。
对唐朝音乐关注的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起,先后有日本的林谦三、英国的劳润斯・皮肯(L.Piken)等国外学者。后者更是将毕身的心血都投入到这一事业中来,据说终身未娶。先后出版了七卷本的《来自唐朝的音乐》(Music from the Tang Court)和数篇有关中国音乐的论文,并指导了一批博士生从事中国唐朝音乐的研究,他的研究导引了国外的一批学者参加到中国“唐乐”的研究中来,其精神可歌可泣。
Wolpert在演奏五弦琵琶
作为皮肯的后继者,沃尔帕特(R. Wolpert)、玛卡姆 ( E.Markham)、考德威尔(S.Caldwell) 、达尔(E. Dal)、斯道克曼(E. Stockmann)马莱特(A. Marrett)肯迪特(J. Condit)等学者接过皮肯的火炬,在唐朝音乐的研究中均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尤其是美国阿肯萨斯大学的一批学者,如沃尔帕特(R. Wolpert)、玛卡姆 ( E.Markham)、考德威尔(S.Caldwell)等,倾其所能多角度并开拓了唐朝音乐研究的新方法。
民族音乐学家沃尔帕特、玛卡姆研究唐乐多年,他们出色的工作使其有机会到英国、新西兰、德国、日本、台湾、荷兰等国家和地区的大学任教,使他们有机会亲密接触世界各国民族音乐,并拥有了中国古代唐朝音乐丰富的资料。2000年3月,他们落户美国阿肯萨斯大学,在这里,他们仍然通过各种方法研究唐朝音乐,包括从日本复印来的唐传乐谱。
Sarah Caldwell
沃尔帕特发现,在唐朝时三四分钟即可奏完的乐谱,在日本则要花上15到20分钟,因为日本人在数百年的发展历程中,在唐乐中增加了许多元素并且按自己的审美需求放慢了速度。在当今日本仍然保存着原产于印度,发展于唐朝带有佛教内容的戏剧“卡拉韦恩卡”(Kalavinka)。现在的诠释版本是,四个穿着紧身带翅膀的衣服头戴皇冠的男孩,敲着小盘并模仿卡拉韦恩卡鸟的声音歌唱。在细致的调查基础上,他们继续皮肯的研究,解译唐朝存留于世的旋律乐谱,使这些远古时代的声音能得以复兴,并即将推出新著《来自唐朝的音乐》第八卷。他们认为唐乐用在五种主要乐器:四弦琵琶(four-string lute)、竹笛(bamboo flute)、管子(double-reed pipe)、笙(mouth organ)、13弦筝(13-string zither)。还可以用悬锣、不同尺寸的鼓伴奏。尽管专家在这些音乐复原上作了精细研究,但这些旋律还是有明显西方音乐的味道,有些人还将唐乐和文艺复兴音乐、格里戈利圣咏,甚至今天的美国印第安曲调进行了对比。为了能更深地研究中国音乐,Markham和Wolpert教授还认真地学习了中国的乐器,如琵琶、筝、笙、竹笛等,他们认为这些乐器的学习能使他们在解译古谱、了解中国古代的音乐信息方面走得更深。除了乐本体外,资料的掌握也是至关重要的。在其工作室,书架上装满了《中文大辞典》、《太平御览》等中文资料、工具书和图片资料。另外,他们还利用科技,使用电脑为古谱解译寻找新的方式。Wolpert教授自创程序来将中国甚至亚洲的古乐翻译成现代西方的记谱,并用计算机创造出一种合符古乐本身的历史“回声”(echo),这也许是一种非常具有创造性的尝试吧!
Markham在演奏古筝
除了通过音乐本题乐谱乐器来对唐乐进行研究外,他们还通过宫廷历史、典章制度、音乐表演、法律条文、婚丧嫁娶等活动来多角度地研究唐朝的音乐,复原远古的声音。在唐朝音乐活动的认识方面,Markham和Wolpert教授发现,公元750年前后,唐朝每天都在朝会、歌舞、宴飨、运动、佛教吟诵等活动中使用音乐,但影响最大的是皇帝的宫廷仪式活动。经研究,他们认为,唐宫廷当时御用了一万名左右的音乐家,而大多数的音乐家来自国;要在同一个场合使用相当于现在10个管弦乐队的乐队。这些奢华的气势影响和征服了当时的西方国家,使唐帝国的文化远播海外,朝贡者有之,俯首称臣者有之,虔诚学习者更是趋之若鹜。
当Markham和Wolpert教授致力于中国古乐研究的时候,考德威尔教授(Sarah Caldwell著名音<?xml:namespace prefix = st1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 />
Markham和Wolpert教授
在Caldwell教授的赞助下,国会图书馆的“世界音乐保护项目”得以成立,他们以古代亚洲、中东等地灭绝的或频临消失的音乐为对象进行研究、保护(据悉,这一赞助、研究群体还在不断壮大)。Markham和Wolpert教授怀着平静而悲伤的语调向人们讲述了阿富汗古代音乐在战争中遭受的洗劫破坏。
请感谢这些研究者,正是由于他们的工作,听众才得以聆听到1000年以前“唐乐”的辉煌,了解先古丰富的音乐历史,也才能理解人类同为“地球村”的成员如何创造了不同的灿烂辉煌的古代音乐,也将理解我们如何去共享未来的音乐。请感谢这些中国音乐的使者,正是由于他们无私奉献,中国唐乐才得以穿越时空,走进美国乃至世界人民的生活。
据悉,2005年11月,世界各国的音乐学家将聚首中国上海,召开“古谱研究”的国际峰会,那时将能见到文中所言的学者,也许还能认识到更多中国音乐研究的外国专家,他们都是中国音乐走向世界的使者。
Markham和Wolpert的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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