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西方音乐史【二、古希腊与古罗马】

说到古希腊与古罗马，大家脑海里的印象估计都是那些大胡子雕像，或者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哲学，阿基米德

的科学等，然而说起音乐，可能不少人就模糊了。

严格说起来，这一章是最难写的，毕竟古希腊古罗马的音乐，那基本就是只有文字有记载一些片段，连记谱法

都没形成，这给我描述这个时期的音乐，无形中增加了难度，毕竟中世纪的音乐勉强还能重制出来，古希腊古罗马时期

的音乐就真的只能从文字中窥得一丝神韵了。

一、古希腊古罗马的那些人，那些事

这个阶段共分为，古希腊（约1650~146 B.C）和古罗马（146 B.C～476）两个时期，他们的历史又可以细分为数个时代。这一部分以尽量简短的语言迅速说清古希腊和古罗马

上千年历史的一些重要发展脉络的历史大事，方便为后续作铺垫。

首先要说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虽然古希腊和古罗马是西方文明

的源头，但是今天的欧洲人，和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人，基本没什么大的血缘关系。如今的绝大多数的欧洲人，都是当年的日耳曼人

，斯拉夫人，凯尔特人的后裔。这三大民族在古罗马帝国时期被古罗马人蔑称为“三大蛮族”，结果后来古罗马帝国的灭亡，日耳曼人起了很大的作用，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狗头）

1、古希腊（约1650~146 B.C）

① 迈锡尼文明（约1650~1100 B.C）：其发源地是距离希腊本土尚有一段距离，位于爱琴海中的克里特岛^[1]。所以，也有人把这一时期一划为二，分别称之为克里特文明和迈锡尼文明。这一时期最有名的事情便是特洛伊战争

^[2]，特洛伊木马这个历史上的典故便是出自于此，后来的古希腊盲诗人荷马^[3]所创作的《荷马史诗》中的〈伊利亚特

〉便是以此历史事件为素材的。

② 荷马时期（1100~800 B.C）：这一时期自然是根据著名的古希腊盲诗人荷马的姓名来命名的，对这一时期的认识也大多数来源于《荷马史诗

》。这一时期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多利亚人^[4]入侵希腊，希腊人开始起航移民，一部分前往克里特岛，一部分前往爱琴海及小亚细亚沿海，这使得爱琴海

成为了希腊内海。

③ 城邦时期和古风时期（800~338 B.C）：又称古典时期。对于这一时期的时间界定历来存在一定的争议，不过我从唯物史观的角度出发，认为这一时期，希腊文明

进入希腊本土地域范围，山多地碎，城邦成为政权和社会最普遍的表现形式，由此作了这个时间的划分。这个时期最著名的城邦就是雅典、斯巴达^[5]和底比斯

，最著名的事件便是希波战争^[6]和伯罗奔尼撒战争^[7]。伯罗奔尼撒战争后，希腊的民主政治开始衰弱，希腊化时期到来。

④ 希腊化时期（336~31 B.C）：公元前336年，亚历山大^[8]继承了他父亲的王位，成为马其顿王国的国王。亚历山大征战四方，功绩超越他的祖辈，使得希腊许多的城邦臣服。马其顿本来是希腊北部一个不起眼的地区，没想到却笑到了最后。值得一提的是，亚历山大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一统希腊，更多的是以一种联盟盟主的味道迫使希腊城邦臣服。他最终英年早逝，接下来，公元前146年罗马入侵，希腊灭亡。

2、古罗马（753 B.C~476）

① 罗马王政时期

（753~509 B.C）：又称罗马部落时期

，这一时期的起点是以公元前753年罗马建城为标志的。当时罗马的老家就在现在的意大利半岛上的几个小土坡，这一时期罗马还在积蓄力量，那时还是希腊的天下。

② 罗马共和国时期（509~27 B.C）：公元前509年，罗马部落崛起，建立共和制度，罗马共和国成立。这制度下最有名的便是执政官和元老院，起初执政官是有任期的，后来逐步演变为终身独裁的执政官，最有名的便是恺撒^[9]，虽然最后的结局是被元老院暗杀掉了，不过他的外甥屋大维^[10]反杀回来，最终成为了罗马帝国第一位元首，罗马进入罗马帝国时期。

③ 罗马帝国时期（27 B.C~476）：自屋大维成为罗马帝国第一位元首后，罗马的版图快速的扩张，最终成为了一个横跨亚非欧的庞大帝国，远胜古希腊。到了戴克里先^[11]时，罗马帝国日益衰弱，戴克里先将罗马分为东罗马帝国与西罗马帝国，各有两个皇帝治理，史称“四帝共治”，然而未能挽救罗马帝国山河日下的趋势。公元325年，君士坦丁大帝

^[12]短暂的重新统一了罗马帝国，直至公元前476年

，如前文所述，西罗马帝国被北边的日耳曼人入侵，就此灭亡。

那么东罗马帝国呢？人家好好的又活了一千年，直到西方进入文艺复兴

时期，东罗马帝国才灭亡。真是同人不同命（狗头）

二、古希腊与古罗马的音乐

古希腊与古罗马在音乐上基本是一脉相承的，而且是以古希腊为主体的，至于古罗马，在特点上基本与古希腊一致，比较有差别的地方就只有在乐器上取得了进步。所以这一段重点讲述古希腊在音乐体裁、音乐理论以及音乐观（或者称音乐伦理观）上的成就，还有古希腊的乐器，古罗马的篇幅不会太长。

1、古希腊

① 古希腊音乐体裁：抒情诗、颂歌以及悲剧

古希腊的音乐有一个特点，便是音符和文字是紧密相关的，并且文字的地位要高于音符。

柏拉图就认为“应该使节奏和乐调符合歌词，不应该使歌词迁就节奏和乐调。”这种观点如今看来当然是相当荒诞的，但是却对当时的音乐艺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 颂歌：古希腊最早的有文字记载可考的音乐起于荷马时期，历史上这段时期是希腊人口大迁徙的时期，在此期间，希腊的地域扩大，爱琴海成为其内海，并最终形成了以多利亚为主体的四大种族。希腊人在此期间产生了一种合唱音乐——颂歌。颂歌是一种合唱的单音织体^[13]的音乐（事实上古希腊所有的音乐全部是单音织体），起初的颂歌只是为了歌颂太阳神

，后来泛指歌颂神的一种合唱音乐体裁，最著名的颂歌就是太阳神颂歌和酒神颂歌。值得一提的是，酒神颂歌是古希腊悲剧

• 的前身。
• 抒情诗：荷马时期，人口大量的迁徙，使得工商业快速发展，氏族加快解体。这使得当时的希腊人的集体主义情感逐渐淡漠，取而代之的是丰富的个人情感体验。在这样的背景下，古希腊便诞生了一种十分独特的体裁——抒情诗。看似是一种文学体裁，其实却是文与乐的结合，其格律丰富，文体也十分的优美。抒情诗分为许多的题材，像讽刺诗，琴歌等，有记载的最杰出的抒情诗人是萨福^[14]，她是西方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女诗人，柏拉图赞她是“第十个缪斯”。虽然如今萨福流传下来的只有文字，但是从其精致的字里行间，我仍能感受到当年萨福弹奏着里拉，自弹自唱的那种韵律美。
• 古希腊悲剧：公元前6世纪，从酒神颂歌中逐渐衍生出了古希腊悲剧，这是古希腊音乐中最重要的一种体裁，巴洛克时期
• 的歌剧就曾经从古希腊悲剧中吸收营养。最早的古希腊悲剧是从祭祀，歌颂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庆典活动（即酒神颂歌）中演化而来，后独立发展，演出规模逐渐扩大，最初的合唱团不过2人，到后期增至15人，一般大约有3-5个戏剧场面（此时还没有“幕”的概念），其创作题材主要以古希腊的神话故事为主。古希腊悲剧的主要代表人物有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三位，巧合的是，这三位大师的生活年代分别是希腊民主政治的初期，盛期和衰弱期，因此他们的作品内容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时代色彩。代表的作品有《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埃斯库罗斯）、《俄狄浦斯王》（索福克勒斯）、《特洛伊妇女》（欧里庇得斯
  • ）等等。

  古希腊的戏剧不只有悲剧，也有喜剧，只是古希腊喜剧的成就和意义无法与悲剧相提并论，并且代表人物中只有阿里斯托芬

  有作品传世，相比悲剧的累累硕果，确实相对少了点。

  ② 古希腊音乐理论：四音音列和完整音列体系，和谐论

  古希腊虽然没有形成记谱法，但是还是有不少先哲对音乐理论进行了初步探索。四音音列就是古希腊的音乐理论中十分重要的一个成果。关于四音音列是谁先提出的，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已不可考，有人认为是古希腊著名音乐理论家阿里斯多塞诺斯^[15]（Aristoxenos），虽然不能明确其是否为四音音列理论的提出者，但是可以肯定他为这个理论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阿里斯多塞诺斯认为，完全四度为最小的和谐音程，四音音列的头尾两个音构成完全四度，剩余的音在四度框架内做变动，最开始的四音音列中间只有一个音，后来诞生了自然音四音列、半音四音音列、微分音四音列三种基本形式。

  这个成果直接就形成了古希腊时代的完整音列体系，即古希腊时期的音阶

  。它是使用若干个（一般2个）四音音列组成下行的音阶，且全部使用自然四音音列。

  

  古希腊人在此基础上，将音列体系进行上下的移动和变化，得到了许多音阶，分别以当时几个重要的部落名字来命名。

  先是四种主调式

  • 多利亚（Dorian）: mi re do si - la sol fa mi
  • 弗里几亚（Phrygian）: re do si la - sol fa mi re
  • 利底亚（Lydian）: do si la sol - fa mi re do
  • 混合利底亚（Mixo-lydian）: si la sol fa - mi re do si

  

  接下来是四种以上述的主调式为基础，进行下行平移完全四度的四种副调式：

  • 下多利亚（Hypodorian）： la sol fa mi - re do si la
  • 下弗里几亚（Hypophrygian）： sol fa mi re - do si la sol
  • 下利底亚（Hypolydian）： fa mi re do - si la sol fa
  • 下混合利底亚（Hypo-Mixo-Lydian）: mi re do si - la sol fa mi

  

  要说明非常重要的两点。第一，这些音阶音列的组织思路和如今的调式上的概念关联不大，大部分是表示一种符号，比如用来表示里拉^[16]的弦或者阿夫洛斯管^[17]的音位，原理上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吉他六线谱

  ，表示位置而不表示具体的音；第二，由于下混合利底亚与多利亚完全相同，一般我们认为古希腊的音阶一共有七种而不是八种。

  和谐论：古希腊时期的毕达哥拉斯^[18]是西方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位使用数理方式来向人们解释音乐现象的大家，主要是通过不同的弦长来进行比较和计算。他本人没有著作，欧几里得^[19]在自己的著作《从弦音计求律》中详细阐述了毕达哥拉斯的理念，主要有：

  • 弦长9：8，两音差一个全音（这里不是指十二平均律
• 的半音），一个全音不能被分成两个相等的半音。
• 弦长2：1，两音音程为八度，八度小于6个全音，被视为一种重合或者重复。
• 弦长3：2，两音音程为五度，五度小于3个全音加一个半音。
• 弦长4：3，两音音程为四度，四度小于2个全音加一个半音。
• 只有四度，五度，八度是和谐的音程

• ，其余都是不和谐音程。

可以看到，毕达哥拉斯的理论与现在的十二平均律有很大的不同，但毕竟在当时的环境下，能使用数理化的方式解构音乐，无疑是十分具有前瞻性的。

古希腊的音乐理论尽管处于初步的探索阶段，但他仍然为西方古典的音乐打下了最牢固的基石，那就是在单音音乐织体的环境下初步开始组织音符，并以音列的方式进行呈现，使得音与音之间的逻辑关系有了初步的暴露。

③ 古希腊的音乐伦理观

音乐伦理观就是对于音乐的社会功能性和伦理性的观点与看法，这一点虽涉及音乐本身不多，应该说在思想上和哲学上靠的更多一点。

柏拉图在其著作《理想国》和《蒂迈欧篇

》中，曾详述过古希腊几种音阶的伦理作用：“多利亚富有男子气概，使人坚强而节制；弗里几亚使人狂喜；利底亚使人柔弱而淫荡；混合利底亚使人悲伤。”

④ 古希腊的乐器：里拉和阿夫洛斯管

• 里拉（Lyre）：十分古老的一种拨弦乐器，历史悠久。最早是使用乌龟壳制成，有四根弦，弦是使用动物的肠或腱制成的，后发展成为七根弦，称之为基萨拉琴（Kithara），被视为是太阳神的乐器。里拉的特点是其共鸣箱较为的狭窄，所以更适合作为自弹自唱的乐器，而不是用于较大的演出场合。

• 阿夫洛斯管（Aulos），古希腊时期的管乐器，是现代管乐的先祖。阿夫洛斯管由两根管子组成，一长一短，各有数个孔位。音色上比较接近现代管乐里的双簧管

• ，有两个管子的阿夫洛斯管，是可以同时发两个音的。与基萨拉对应太阳神一样，阿夫洛斯管被认为是酒神的乐器，许多古希腊人一般饮酒与吹奏阿夫洛斯管是一起做的。

2、古罗马

公元前146年，古罗马灭亡古希腊后，成为了其文化的继承和拥趸，音乐上基本也是一脉相承了下来，变化并不是很明显，主要体现在两种乐器的进步以及基督教^[20]的诞生上。值得一提的是，古罗马人虽然继承了古希腊的音乐文化，但是在态度上却截然不同，古希腊人更多的将音乐视为崇高的修养，而古罗马人却更注重音乐的享乐性和实用性。

① 好战民族，军乐的发展

古罗马人征战天下，是不折不扣的好战民族，军乐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了快速的发展。古罗马人开始在军乐中使用大量的大音量的铜管乐器，在一些大排场的演出中，多时能达到上百件甚至数百件管乐器编制，气势非凡。

② 享乐主义

，水压风琴的诞生

古罗马人十分热衷于观看角斗（毕竟好战民族），昔日的古罗马斗兽场

就位于如今的意大利罗马。

在观看角斗时，为了增加气氛，就诞生了水压风琴。这是最早的管风琴^[21]，成为了当时具有代表性的一件乐器。（原谅我，实在是找不到图片）

③ 基督教的诞生和早期的基督教音乐

公元1世纪，基督教在古罗马的巴勒斯坦地区诞生，最早的时候，基督教是非法宗教，在古罗马秘密传播，公元313年，君士坦丁大帝（前面讲过这位大佬，可以自行回看）发布了《米兰敕令

》，由此，基督教成为了合法宗教，迅速壮大了起来，君士坦丁本人也在临终前受洗入教。

最早的基督教音乐是肃穆的纯声乐，是反对使用乐器的。乐器的繁华与绚丽非常容易使教徒回想各种庆典、战争等，而且会乐器的大多数是民间艺人，不受教会欢迎。即使是声乐音乐（圣咏），也从最早的人人皆可唱，改为后来的经过训练的唱诗班

才能唱。

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基督教却传承了下来，开启了后续1000年的中世纪。

漫长黑暗的中世纪，终于要开始了。

参考

1. ^克里特岛，位于地中海东部的中间，是希腊的第一大岛，总面积约8336平方公里。
2. ^迈锡尼时期最著名的战争，发生于1193~1183 B.C,持续十年，参战方为古希腊和特洛伊，最终以特洛伊木马屠城为标志，宣告了希腊一方的胜利。
3. ^荷马（约公元前9世纪—前8世纪），古希腊盲诗人。一说历史上不存在荷马真人，荷马是古希腊游吟诗人的一个缩影和代表。
4. ^多利亚人，古希腊人的一支分支，全民好战，后来建立了斯巴达，克里特等著名的城邦。
5. ^雅典和斯巴达历来不对付，雅典是文青，民主的典范；斯巴达是以武力见长，以独裁组织政治。伯罗奔尼撒战争便是雅典与斯巴达的对决。
6. ^希波战争是古波斯帝国与古希腊的战争，持续近半个世纪，共经历了三次高潮，最终以希腊的胜利而告终。
7. ^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联盟发起的对抗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的战争，最终结果以斯巴达的胜利而告终。
8. ^亚历山大三世（公元前356年7月20日—前323年6月10日），马其顿王国国王，世界古代史上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亚里士多德的学生。最伟大的功绩便是一统希腊，使得希腊进入希腊化时代。
9. ^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公元前100年7月12日—公元前44年3月15日），罗马共和国末期杰出的军事统帅、政治家，并且以其优越的才能成为了罗马帝国的奠基者。
10. ^盖维斯·屋大维（公元前63年9月23日—公元14年8月19日），罗马帝国的第一位元首。
11. ^盖尤斯·奥勒留·瓦莱利乌斯·戴克里先（244年－312年），罗马帝国皇帝，于284年11月20日至305年5月1日在位。创立了四帝共治的制度。
12. ^君士坦丁一世（275年2月27日—337年5月22日），罗马帝国后期皇帝，短暂的重新统一东西罗马帝国，逝世前洗礼入基督教，为历史上第一位。
13. ^音乐织体的一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织体，只有一个声部，所以不存在和声的概念。
14. ^萨福（前630或者612～约前592或者560），古希腊著名的女抒情诗人，一生写过许多情诗，颂歌等作品，是历史上第一位描述个人爱情的女诗人。
15. ^阿里斯多塞诺斯（约354~300 B.C），古希腊著名音乐理论家，亚里士多德的弟子，为四音音列的理论作出了重大贡献，著有《和谐的要素》。
16. ^里拉（lyre），西方古典文明最常见的拨弦乐器之一，主要特点是共鸣箱特别狭窄，便于携带。
17. ^阿夫洛斯管（Aulos），古希腊最原始的乐器之一，现代管乐的始祖。
18. ^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约公元前580年~约前500（490）年），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数学家。
19. ^欧几里得（约公元前330年—公元前275年），古希腊著名的数学家，被称为“几何之父”。代表作为《几何原本》。
20. ^基督教是对奉耶稣基督为救世主的各教派统称，亦称基督宗教。公元1世纪，发源于罗马的巴勒斯坦省（今日的以色列、巴勒斯坦和约旦地区）。
21. ^管风琴（pipe organ），属于气鸣式键盘乐器，管风琴音量洪大，气势雄伟，音色优美、庄重，并有多样化对比、能模仿管弦乐器效果，能演奏丰富的和声。